“哼~哼~啊~啊啊~~”优美的女声在不断的哼唱着,带着一丝小小的愉悦,乌黑的长发从头垂下,伴随着身子的舞动,长发一摆一摆。在左侧的头发上,好像还停留了只绿色的蝴蝶,可仔细看的话,就是用绿色的老旧礼带绑了个蝴蝶结罢了。
充满活力的大眼睛,微翘的小琼鼻,粉红的嘴,一身翠绿的衣裳,从两手边垂下的长袖,随着手臂摇摆而飘洒,这无疑是一位元气少女。
这可不是一个正常现象呢,一个如此充满活力的少女在这座城市,在这座《血城》。
“算……时……到……啦~见小朝~儿~。”看来她并不正常,嘴里说着不清不楚的话,如果没有长时间的相处,恐怕也没人听得明白吧。
“是……是她,快跑!”
“是……是那个蛇女!”
街上的人看到她了,但从他们眼里映出的,却并不是青春活力的美少女,而是是恐惧。他们想要逃走。可他们的就脚像注了铅一样,沉在那不动,有的人甚至拼命的用自己的手扒住自己的腿,想把腿提起来赶紧逃命。
“蛇……蛇女……你……!”
还没等他说完,一条青绿便已从他眼前闪过。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抽开了花,是的,一朵血花。
整个街道都安静下来了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深怕下一次就是自己身上开花。
那条青绿也终于看得清楚了,是条尾巴,上面布满了细密而又规则的青色鳞片,尾巴盘在身下,再往上看,尾巴一直延伸到了她曼妙的腰肢,然后被衣服遮盖住。
人首蛇身,这就是她被称为“蛇女”的原因了。
“不……蛇……是……小朝~儿~……妈!”她听到了这些不好的声音,她好像有点生气了,鼓着腮帮子强调着,配上她那青春的脸,可爱等级直线上升。
然而还是没人听懂。他们连逃命都来不及了,还有这空闲听她说话,怕不是九条命的猫啊。不,哪怕是九条命的猫,在她面前也活不了哪怕是九个秒针摆动的时间,只要她想。
而现在她并不想让猫死,因为猫那么可爱,毛绒绒的。她只想让这些说她坏话的家伙赶快从眼前消失,
省的呆会他们在“小朝儿”面前说她坏话。
青绿色再次从他们身上划过,带起一片血花。
现在,街道安静了。只有她还在哼着小调儿往前走,身后跟着无数蜿蜒的的血丝,那是亡者身上的《血能》。
话说回来,现在是几点了。我蜷在这血茧当中,如是想到。
血茧内部是不透光的,看不见外面是属于正常现象,我也不太清楚外面是个什么时间,久违的睡眠让我失去了时间的计量。
我很少睡觉,在这座《血城》。对于《血城》的人来说,[睡觉=死亡]是一个基本意识,所以大多数的他们在《蜕变》时就会想方设法的让自己摆脱睡眠的习性。而我依然保有人类的基本特征,所以睡觉是必不可少。
但碍于环境,我只能在白天找个小角落闭上眼睛休息一会,因此睡觉就成了我人类特征的累赘之一。但我并不讨厌,因为我总抱着“会有一天让我睡个天荒地老的”这种想法。
这也是激励我活到现在的众多因素之一,活在这《血城》的,无一例外都是疯子。但我并不想像他们一样,所以我总是刻意给自己减缓一下压力,像什么烦了就上街随便杀个人什么的。因为大家都是亡命之徒,所以我也不会有什么担心,逮到一个就是乱打。
就我个人而言这是一个可以解决短期烦恼的方法,但终究治标不治本。随着时间的流逝,我还是可以感觉到我的人格在逐渐的残失。原本跳动的“心”,也开始麻木了。我对人的理解越来越扭曲,近几次的《蜕变》也抹除了我一部分人类的特质。
似乎并不止如此,我的这种方法,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养大了一只野兽。
不,不是“好像”,而是“已经”。每当我感到烦躁、然后杀戮时,它都会在我身体每一个角落游走,四处撒播兴奋与冲动。每次我都感觉血液在沸腾,接着便是头脑一热,然后开始疯狂地、疯狂地绞碎眼前的敌人。
当一切停止后,它也满意地俯趴下来,消化着从我人格上裂下的碎片,然后静静地,等待下一次。
然而它却始终不会去做其它的事,它只是在想方设法地消化我的人格。可我知道,它只是在等我消失,然后取代我罢了。
我企图活动了一下四肢,既然意识已经恢复了想必身体机能也快更新好了,真不知道这次又会变成什么。
可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,我动不了!
并不是简单的无法行动,而是整个身体都失去了知觉,现在的我,只能够思考。
怎么回事?既然意识存在,为什么身体却失去了作用,我可没听说哪个《第十段》会有这种情况,我看那些《第十段》大佬们天天活蹦乱跳的,身体都是倍儿棒啊。
他们,那群谋划我的人,该不会这么猛吧!直接无视《血城》共有的底线在《蜕变》期间动手,不是吧!我之前还看到城主以残忍的手段杀掉一个违反规矩的家伙,然后把他的《血能》充公。这些人这么猛,光天化日之下,顶风作案!
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啊,如果是在《蜕变》期间动手,照理来说直接攻击茧就可以了。茧的物理强度其实并不高,普通的《第三段》都可以轻松破坏《第九段》的茧。我仇家可不只是《第三段》,光从我收下战败逃走的都有四个是《第九段》。
他们如果一起来搞我的话,我还真是吃不消。不过好在这里是《血城》,哪怕是亲兄弟来这儿也免不了反目成仇,更别说是陌生人。我可不信我能把他们逼成基佬。
事到如今我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尽快活动。如果仅仅只是身体联系不上意识,那么,只要精神足够强大,反过来联系身体也是可以的。
前提是身体还未失去活性。不过这点我倒是不担心,毕竟,那个我养的野兽还蛰伏在那儿。它以我的人格为食,这是它唯一的食物。它不敢来到我的脑海里,因为它现在还尚且弱小,所以只能在我暴走是活动。想必平常一定是缩在哪个角落里不出来。
失去我,它也活不了多久,但它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活下去。它已经消化了我的部分人格,这代表它有成为生命的可能性,即欲望与灵魂。
可它只有欲望,但这也足够了。我的灵魂强度其实并不高,不然也不会想着法子解忧,所以在茧内想法子增加灵魂强度,还不如开个辅助器。
眼下,它就是一个良好的“辅助器”。单纯的只存在欲望与生存的本能,这可是灵魂良好的载体,如果它不会收我点“手续费”的话就更好了。
那么,开始吧!想方设法的活下去……
我开始回想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血腥的记忆,尝试让自己变得更加、更加的疯狂。如果现在有人能看的到我的灵魂,我想一定是变得猩红而又狰狞吧!
果不其然,我感觉到了,它在哪儿,大概是在心脏附近的那根肋骨。话说回来,我怎么觉得这根肋骨小了点,明明是心脏附近的肋骨的说,还有整个身体的结构也有种说不出的奇怪,这是我的身体吗?算了,等待会儿出去了再检查一下身体。
将意识集中过去,我果然看见了一团红色,它在那儿有规律地振动着,带动血液流转全身。它果然还是想活着,知道先确保心脏的跳动。它也感觉到了我,本能的从那团红色中分出一块来与我接触。
越来越近了,我好像可以看到掌控身体的遥控器在一点一点向我靠近。最终,它终来到了我的面前。
对不起了,为了防止你拿我太多“手续费”,我只好一口气把自己传过去了。至于你分出来的这团会怎么样,你就自己看着办吧!
“啊!哈啊……哈啊……”
一阵天旋地转之后,我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体,久违的细胞有氧运动让我迫切的从外界吸取氧气。
“呼……”
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调整完呼吸,我开始准备发力,打破着血茧准备出去。
话说回来,总感觉呼吸声好像也细了一点,正常呼吸的频率好像也比平常快了一点。身体似乎缩水了,小了一圈,等出去在看看吧。
用力向前一拳,只听见“啪”的一声,血茧很干脆的破裂开来,像蛋壳碎裂的声音。(这糟糕的比喻。)
双脚用力,微微起跳,只要确保能蹦出这茧就可以了,跳太高的话下落的时间也会加长,在空中也容易被瞄准——外面可是还有一群壮汉在等我啊!
完美的从茧的破裂口蹦出来,然后快速压低身子,防止太多要害暴露在外,架起双手护在胸前,随时准备应对致命攻击。
同时调动血能,汇聚于背后,准备随时发动我那些致命的东西,我那些东西并不适合强攻,主要是突袭与敏捷。
“来吧!”我如此低啸着,顺带加强一下威势。
“呀!小……朝~儿~啊!”
然而却什么攻击也没有。
有的仅仅只是那令我熟悉的声音,还有东边缓缓升起的朝阳,照亮了她的脸,以及那另外半身的青绿色鳞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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